“侯爷…你到底怎么?了??妾身不过是爱慕于你,又有什么?错?”余氏不明白,男子三?妻四妾实属正常,她?并没有拆散侯爷和徐令娇,再怎么?说也不至于有错。
姜惟苦涩道:“你没有错,错的是我。那日雅集之上,我应该拦着?娇娘。若娇娘不曾为你说情,你也不会认识我。娇娘一时心善,却换来你对我的觊觎。你所谓的痴情与福气?,杀死了?娇娘,也杀死了?曾经的我。”
他的娇娘死了?。
曾经的他也死了?。
他取出一个精美的匣子,当着?余氏的面将匣子打开,从里面取出一卷画轴。随着?画轴慢慢展开,余氏的眼仁都在?颤抖。
画中的妙龄少女笑靥如花,娇妍而又贵气?。
这是徐令娇的画像!
她?眼中仿佛被扎了?钉子,刺得她?心都在?滴血。并非是因为画中女子对她?的冲击力,还有那落款的吾爱娇娘四个字。
侯爷为何?给自己看徐令娇的画像,到底是何?意?
“侯爷,徐姐姐不在?了?,你还有我……”
姜惟不看她?,也不回应她?,而是久久凝视着?那幅画之后?小心翼翼地放进?火盆中,画中人?很快消息在?炭火中。
她?心中升起几许窃喜,难道侯爷终于感受到了?自己的真?情,决定忘掉徐令娇,以后?要和她?好好在?一起吗?
惊喜不过刹那,她?在?看到姜惟的动作?后?一声惊呼,“侯爷,你干什么??”
只见姜惟的发已散,手中不知何?时多了?一把剪子,毫不犹豫地剪下一绺头发扔进?火盆中,书房内很快充斥着?难闻的气?味。直到火盆中的画卷和头发烧得天南地北,他才将剪子扔到一边。
而此时的余氏,已经惊骇到说不出话来。
良久,她?听到姜惟冰冷的声音。
“你说你爱慕我,不过是我有尊贵的身份,还有不错的皮囊。你费尽心机嫁进?侯府,为的是侯府夫人?的名分还有荣华富贵。如今我后?宅之中唯你一人?,你也已掌管府中事?务,是不是该知足了??”
这番话让余氏感到恐慌,“侯爷,你到底怎么?了??妾身是不是说错了?什么?话惹你生气??妾身这就走,你好好静一静。”
“等等。”姜惟叫住她?。“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,以后?不要再来打扰我。”
她?面色一片煞白,不敢相?信自己听到了?什么?。
他们是夫妻啊!自己身为妻子,难道来找自己的夫君都不行吗?这么?多年了?,侯爷为什么?看不到她?的真?心?
“侯爷……”
“滚!”
一个滚字,打碎了?她?所有的侥幸。她?再也无法面对如此绝情的姜惟,也无法接受自己多年痴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。
她?以袖掩面,几乎是哭着?跑出了?书房。
姜晴雪见她?哭着?回来,大吃一惊。
“母亲,你这是怎么?了??”
她?只顾哭,着?实是吓着?了?,也着?实是伤心了?。
“母亲,父亲是不是训斥你了??”姜晴雪急得不行,“你没说是姜觅设的局吗?父亲若是要怪,那也应该怪她?啊。”
“晴雪!”余氏泣不成?声,“你父亲…他……”
“父亲?父亲怎么?了??”
余氏哽咽着?,“没……没什么?,施粥的事?,我们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她?也是有自尊的,这么?多年谁不知道她?一颗全在?侯爷身上。如今侯爷厌了?她?,她?既痛苦又不甘,更不想被别人?知道,自己的女儿也不行。
姜晴雪以为是她?是被姜惟训斥了?,道:“那岂不是让我们自己出钱?”
她?慢慢点头。
眼下也只能如此了?。
不过这笔账,她?全算在?了?姜觅的头上。
十天不用施粥,姜觅总算是可以歇一歇。一觉睡到日上三?竿,如果不是秦妈妈将她?叫醒,她?怕是要睡到午后?去。
秦妈妈原本是由着?她?睡的,毕竟萧隽都交待过不要打扰她?睡觉。但是有客人?来访,还等了?快一个时辰。
“谁啊?”她?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?找,嘟哝着?问。
“是侯爷。”秦妈妈小声道。
“姜惟?”
秦妈妈听到她?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,下意识朝外面望了?望,暗道幸亏没有听见,否则传出去外人?还不知要如何?编排。
“侯爷已经等了?一个时辰。”
她?打着?哈欠睁开眼,“他来干什么??”
一问时辰才知已近午时,心想着?确实是不好再睡下去,她?这才不情不愿地起了?床,一番梳洗之后?再去前院见姜惟。
姜惟又是来送钱的,看着?比上回送的嫁妆还多。
她?没接。
上回已经说清楚了?,姜惟的钱她?不会要。
“这不是给你的。”姜惟说:“我知道你在?城外施粥,花销定然不小。我也想为百姓做点事?,这些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