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ot;你们都不带我一起,爸爸坏!姆妈坏!&ot;观承突然扑向罗浮玉,黏黏糊糊的小手刮花了她的唇膏。
高挚伸手要拦,却见罗浮玉掐着儿子后颈拎到眼前:&ot;再说一遍?那把今天吃的冰淇凌吐出来。&ot;
孩童本能的恐惧让哭声戛然而止。
罗浮玉用丝帕擦净他花猫似的脸,再将人塞回高挚怀里:&ot;让安保组的人准备好。”
抵达秀场后,罗浮玉一直猜测华茂的人什么时候开始砸场子,毕竟最近在东南亚市场被罗氏挤压地几乎豪无立锥之地了。
预言最终在模特展示到第八套妆花缎时成真,t台灯光突然熄灭。
满场哗然中,罗浮玉倚着贵宾席轻笑:&ot;高总,又到你的表现时刻了。&ot;
高挚松解了领带站起身,黑暗中精准扣住混进来的记者手腕。
镁光灯闪烁的瞬间,他侧脸在八卦周刊镜头里定格成冷峻的剪影。
次日《兰城晚报》娱乐版头条:罗氏傀儡皇帝身手不凡,疑为发布会冲突掌掴记者。
罗浮玉早餐时对着报纸笑出眼泪:&ot;我以为这次把叁叔公拉下马的壮举功劳都给你后,能让你在新闻稿上的名头比从前好听一些。&ot;
高挚夺过报纸垫在吐司盘下,倒了一杯杏仁茶。
罗浮玉见他有些恼了,也不再继续调侃他,起身跨坐到他腿上:&ot;停电的时候,高总是在担心罗氏明天的股价,还是在担心我会不会害怕。&ot;
晨光穿透她睡袍,高挚看见她腰侧被儿子烫出的红痕——昨夜哄睡时那小崽子闹脾气,竟把冲泡的奶粉泼了她满身。
掌心贴着她后腰把人按向自己,高挚咬开她睡袍系带:&ot;我在想,你会用这个借口扣设计部和策划部多少奖金。&ot;
高挚眼里的罗浮玉,胆大妄为却也虚张声势。
她怕疼,怕丑,怕黑;她习惯和旁人割席,又会在深夜对他说古人讲灵肉合一果然不假。
罗浮玉的闷笑震动着相贴的胸膛,&ot;走,带你看个好东西。&ot;
地下收藏室里,罗浮玉从保险柜取出个黑丝绒盒子。
百达翡丽星空表面流转微光,表盘背面刻着篆体&ot;挚&ot;字。
“从龙之功。&ot;
她嘴上说着功劳奖励,可扣表带的动作像在给后山那群豢宠们戴铃铛没什么区别。
高挚挑眉,被一旁的月光绸吸引了视线。
这是罗氏最新研发的专利面料,能在暗处发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。
两年前新品研发陷入瓶颈,罗浮玉第一次把高挚带来地下室,美其名曰寻找灵感。
那晚是高挚第一次知道妻子在艺术设计方面居然也有如此天赋。
此刻故地重游,罗浮玉指尖在玻璃上勾画:&ot;下午你去工厂的时候让他们用这批料子,给观承做套小西装。&ot;
高挚蹙眉:&ot;太招摇了。&ot;
&ot;就是要招摇。&ot;她转身时长发扫过他喉结,&ot;罗氏太子爷穿的,自然是要别人怎么仿都仿不出来的料子。&ot;
权力游戏的腥风血雨,她叁言两语绣成了成年人之间如孩童般幼稚的攀比。
柜面倒影她的眉眼妖冶,高挚把人抵在展柜上。
&ot;打算带观承出席公开宴会了?别到时候是让我听着罗氏太子爷喊我‘叔叔’。&ot;
罗浮玉听着他话里的不满,笑着勾他皮带。
&ot;高吱吱,你这意思是要来造我的反了?&o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