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漆黑的穹顶之下,若有若无地传来几声鹰唳。
她手中滑出一枚银簪,慢慢从门缝插进,缓缓将门栓挪开。
室内鼾声如雷,酒气冲天,总管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,看那势头,天塌了都不愿意醒来。
叶昭榆松了一口气,就怕他警惕性强,突然跳起来打她膝盖。
那不就完犊子了吗。
她迅速在房间里摸索起来,有了令牌,她便可以出少主殿,离回家就更近了一步。
然而将屋子搜索了一圈,什么也没找到。
怎么会没有?怎么会没有呢!!!
叶昭榆压不住火地想要咆哮,这个老六,到底把令牌藏哪了!
她愤愤地瞪向瘫在床上的人,突然,总管怀里的一抹亮光吸引了她。
她眼睛一亮,令牌!
她悄咪咪地摸去了床头,伸出细长的爪子,拎住令牌的一角慢慢地往外抽。
暗暗给自己打气,小叶同志,你可以的,胜利是属于你的,光明的未来是属于你的,这个令牌要是还不属于你,简直就是它不懂事了。
令牌每抽出一分,她的眼睛便亮一分。
当令牌全部落入手时,她都能从总管的死鱼眼中看见自己那双瓦亮的灯泡。
叶昭榆:“……”
啊啊啊啊!他啥时候醒的!?
默了一瞬后,她缓缓把令牌塞了回去。
“看,我没有拿吧。”
一阵掌风陡然劈脸袭来,她神色一凛,闪身躲过,脸上的面纱却被掌风震开,她的脸瞬间暴露在黑暗中。
总管醉眼迷离间一下瞪大眼睛,心脏狠狠被戳了一下,懵懵开口。
“告诉桃花,不用开了。”
叶昭榆嘴角一抽,原来酒还没醒。
她眼眸一转,抬手将领口扯开了一点,露出白皙脖颈,慢慢朝他走去,音色轻软。
“你要等的人,是我吗?”
“是你!是你!就是你!”
总管呆呆地看着慢慢朝他靠近的人,目光也跟着挪动。
叶昭榆盯着不太清醒加不大聪明的人,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想不想……”
“想!想…呃……”
一阵闷哼,总管猛然砸在床上,叶昭榆吹了吹自己的手刀,扬起下巴,想个屁!
她将人摆好,把令牌揣进怀里,将提前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捡的令牌塞在他的手里,不细看还有那么一点点像,随后迅速飞身掠出。
一夜醉梦,何谈清醒,酒醒,又记得零星几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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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。——《鹊桥仙》宋·秦观
小兔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