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那娄诘动作一顿,长睫微垂,在眼下落下一层阴影,琉璃色的眸中露出一抹冷光。
壮汉将醒木又是一拍,眼神一凛。
“还有呢?”他要听的也不是这个。
叶昭榆一脸羞涩,期期艾艾地继续开口,“他,他还说少主喜欢野的,让我,让我在上面。”
“咳咳咳!”
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猛然响起,壮汉捂着嘴瞪大眼睛,这是他能听的?
摩那娄诘目光危险的眯了眯,周身肃杀之气鼎盛,墨发荡漾,戾气翻涌。
手腕上的金色护腕散成丝缕又凝固成块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起身离开。
有野心,但你的实力能配的上你的野心吗?
多亏了你
她说完最后一句话,壮汉实在不敢往下问了,连忙让人将她押走。
叶昭榆步伐轻快的往回走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捻了捻指尖的血迹,啧,还有一股膻味。
她哼笑一声,那小孩也太不细心了,还真以为混入少量羊血伪造身上的血迹她就发现不了了。
啧啧,都是她玩剩下的,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。
她刚刚发现这一点后,捋了捋事情的来龙去脉,瞬间明白对方是为什么而来。
想必都觉得她来少主殿怀有巨大的阴谋,想从她这里套出背后的阴谋算计。
于是她便打蛇随棍上,索性趁机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。
除了想睡,真的毫无阴谋。
想必那小孩和他的大人就藏在一旁偷听,信不信无所谓,反正那小孩一顿打肯定是跑不了。
该!谁让他欺骗她的感情,敢算计她,事情办砸了吧。
她刚刚的话虽然没让对方打消半分怀疑,但刺激的效果拉满,十足十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。
暂时肯定不会想伤她的性命,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逃走。
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。
西域少主凶残嗜血,喜怒无常,送她来的男人要真是他的死对头。
届时,就算从她身上套不到东西,也会把她杀掉。
想通那小孩来的目的后,她便知道她的价值如同草芥,随时可杀,她怎能不为自己争取时间呢。
刚刚那些话自然不是送她来的男人说的。
那人将她迷晕送到少主殿前,并未交代她任何事,只给了她一个藏了药的铃铛,说是助兴用的,让她好好把握机会。
她昨晚趁着那小孩被狱卒带走,给狱中的老鼠喂了一点,老鼠瞬间七窍流血,两腿一蹬,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