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凤梧城生活久了,猛然听到修真界相关的事情,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“什么想法?”岑旧笑道,“我在五年前已经是魁首,现在论道大会可不会欢迎我。”
论道大会有明文规定,凡是魁首者便不可再参加比试。论道大会五年一比,任何适龄弟子都可参加,限制在金丹期修为以下。
“我的意思是,”程虚怀道,“无涯派届时来的领队长老是你师尊。几日前,柳退云出关了,你很清楚,他出关是为的谁。”
“我能怎么办?”岑旧笑了,“无涯派可没给我选择权,师尊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最近的乱子。”
“我会退出无涯派。”
程虚怀默然。
青年说这话时,表情没有多大波动,他根本想不到这孩子到底是纠结了多久,淌了这般心血才能果断地剔除过往的一切。
白发修士慢悠悠地说道:“无涯派现在依然没有把你除名,应该是柳退云在中阻碍。你师尊对你有救命之恩,不要太伤他的心。”
岑旧垂眸,“我会的,”他轻声道,“我只是已经担负不起师尊的期望。”
程虚怀:“你自己有决定就好。”
程佩云看了岑旧一眼,将手中的粽子叶扔到了桌上。
几人吃完粽子后,又自行散开。
岑旧打算回屋打坐,路上却发现程余观守在了自己的屋前。
“仙师,”清瘦的黑衣少女道,“我想和您聊一聊公主。”
岑旧扬了扬眉。
自打那次他拒绝收徒后,程佩离就再也没提过这档子事情。
没想到这丫头还没死心。
岑旧:“请讲。”
“公主对我恩重如山,”程余观道,“因此我想来为公主向仙师求情。”
她说话间,脸上浮现出几丝愧疚。
“我知道,这对仙师来说,并不公平。”程余观道,“但我曾听老祖说过,公主她是有仙缘的人。”
“你真名叫什么?”岑旧问道。
程余观一愣,似乎没想到仙师并未按常理出牌。
“我、我叫茯苓。”少女迟疑道,“家父姓秋。”
岑旧笑道:“不要将请求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不如将你们的私心讲给我听听。”
白衣修士的眸子掺杂了些许黄昏朦胧的光,好似摇晃的水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