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结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去旅行了,他们飞机落地马尔代夫,换乘登岛,享受了起了接下来的沙滩阳光美景。
酒店的阳台上就能看见海景,一连几天都是晴天,但是有很多项目都是南盛桐这个年龄玩不了的。
南月遥和徐结一般错开水上项目的时间照顾他,但南盛桐本身就非常乖,带他几乎用不上费什么心思。
在体验过几次潜水和冲浪之后,徐结总算消停了下来,有时间能安静享受碧水蓝天和温暖的阳光。
叁人一起看海滨日落,还一起去吃了海鲜大餐,傍晚在海边散步吹海风,回家后就泡起了酒店外的露天泳池。
这样的度假生活非常悠闲,南月遥也是第一次看到妈妈的另一面。
妈妈也不是完全一板一眼的性格,有时候能从对话中感觉到她对生活也抱着一种促狭的态度。
她的高要求与世界上的这些不完美并不相悖,她会开玩笑,但她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收紧自己的神经来面对外界,因为她从小到大周遭发生的一切已经将她架到那个高度上,她不能退下来。
南月遥越看妈妈,越是能发现一个让她错愕的事实。
无论是自己后来进入社会上工作也好、还是当初穿越到穹天界完成系统任务也好,她的一举一动都和妈妈极度相似。
她们其实都是如出一辙的人,不仅心上最硬的地方一模一样,就连软弱的地方都是一样的。
17岁的南盛桐那次带她回家时说过的话一点都没有错,他说:姐姐,你们是一样的人。
女儿似乎永远都和妈妈更像。
白天参观过景点,夜里南月遥主动请求想要和妈妈一起睡大床,妈妈同意了,而南盛桐独自一人睡在亲子房的小床上。
酒店房间只拉了一层薄纱窗帘,依然有朦胧的月光穿过纱帘透进房间,南月遥沉默地睡在柔软的枕头上,等了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眼,看向了窗户的方向。
夜深了,她不声不响地披着外套,从酒店房间独自一人离开了,去了外面直通大海的纯白沙滩。
夜间看不到被水下珊瑚映衬成五颜六色的海水,遥远的海平面一片漆黑,遥远,且无边无际。
南月遥静静地坐在沙子上,双臂抱着膝盖,将脸也搭在了手臂之上,眼里黯淡无光,脚趾陷在细软的沙子里。
她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一次潜游经历,她在海面之下因为洋流和教练短暂地失去了联系,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游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身边有巨大的珊瑚,就像一扇竖直的天幕般矗立在她的身边,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失去了正常的方向感。
她不知道自己离岸有多远,而底下就延伸着无尽的深海,像一个漆黑的漩涡注视着她,冰冷而幽微。
她当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整个空间都阴森的浸泡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