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被欺骗,被辜负的一方,她没有愤怒与不甘,只觉得无地自容。
aancan&039;trideyourbackunlessitisbent你的腰不弯,别人就不能骑在你的背上。
也许她从一开始,就不该放任自己对一个掠夺者动心。
“哦?”沉吞墨垂着眼睑,温声问妹妹,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“前天……”沉拂砚晃了晃脑袋,“不,是、是大前天……”眼角滑下泪,她忙掩饰地揉着眼睛。
事情发生在三日前。
吃完晚饭,霍骠还有些要紧的事务,先去往书房,沉拂砚则是回卧室洗澡看书。
房间电话铃响起时,她没多想就接了,听筒里却是霍骠在说话,“哥。”
家里座机电话是同一个号码,串在一起。霍骠在书房也接听电话了,来电的是他义兄霍闳坤。
意识到这一点,沉拂砚正想将听筒不着痕迹地放回去,以免引起三人的尴尬。
“你现在屋里的那个小情儿先送出国一段日子。”通话另一头的男人声音沉稳,浸染着身居高位者一贯的颐指气使,不怒自威。
沉拂砚不由怔住,握住电话听筒的手一紧。
“女朋友。”什么小情儿?霍骠显然不吃他哥这一套,“我的事儿,您少管。”
霍闳坤彷佛对霍骠略显无礼不驯的态度习以为常,语调平静从容,“你将人明晃晃地养在家里,外人一看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非同一般。真正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怎么舍得把掌上明珠交给你?”廖家大家长亲自给他致电,态度温和,提了两点,一是婚前不可弄出私生子;二是女儿好面子,希望霍二公子私生活稍作收敛,彼此明面儿上都过得去才好。
不舍得正好,横竖他要娶的人只有沉拂砚。霍骠捻了手上的烟,面无表情,舌尖儿抵向口壁软肉。但凡今晚插手他跟沉拂砚之间事儿的人不是霍闳坤,他早翻脸了。
双方僵持住,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。
送出去几天都不愿意,都宠成什么样了?霍闳坤不提这茬,换了个话题,“之前见过的廖小姐,你觉得怎么样?”紧接着又交代,“她很钟意你。她的父兄对你也相当满意,让你过年去家里吃顿便饭。”拜见过双方长辈,如果没什么问题,基本就可以正式商量亲事了。
“不怎么样,我跟她谈不来。”霍骠语气冷硬,眉眼更是森冷得可怕。
“才处了两回,你怎么就知道不成?”
霍骠冷笑,“才见了两面,她怎么就钟意我了?”他压根就没跟她处过,俩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,九句是她在说。两次见面,一次是自家公司晚宴,一次是霍家家宴,他都是措不及防被堵住。
霍闳坤被他噎了个倒仰儿。问题是,廖小姐本身的意愿根本不重要。倘若她想继续当廖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,家里长辈让她嫁谁,她就得嫁谁。
阿骠以前对联姻没这么抵触,现在一提起就夹枪带棒。归根结底,还是不舍得养在身边儿的小情人。
霍闳坤揉了揉额角,“你喜欢谁,宠谁,我什么时候干涉过?不过你今年三十八,眼看就四十岁,也该正经娶妻生子了。等家里正经的长子生下来,你实在舍不得,就把外面那一个领回来给长辈磕几个头,算是入了门,再让她生下一儿半女,也不算委屈了她。”
那个沉小姐确实是少有的绝色。如果不是自己弟弟一眼相中的女人,他也免不了要动心思。
眼见阿骠越陷越深,霍闳坤心生悔意。当初就不该心疼他求而不得,在俩人之间横插了一手,促成沉小姐的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