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她们不用那么专业，客人就想看她们扭几下屁股，衣服脱了直接上床开干，谁愿意花钱来看专业跳舞？”

“如果有一天这些有钱的老板们出不来了呢？我们需要提前做些准备。而且中国现在禁毒越来越严重，成天搞联合执法，我们毒品的经营也该改改了。”

“他们为什么出不来？都因为行贿被抓？至于毒品嘛……之后再说。”于越看了眼安婧，没具体说。这种涉及到集团重要利益的事，他不会当着外人去多谈论。

“前段时间我去德堡旅游的时候，周围人都在谈论那个实验室貌似在制造什么病毒，而且我住的房东家和他周围的邻居，莫名其妙死了好多人。哥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有一天全球又有一次大疫情，像好久之前的黑死病一样。那我们靠旅游的产业到时候不就死了？”

“这事你和爸说过吗？”于越若有所思地喝了口水，仔细思考着她刚刚说的有些荒诞的事。

“还没，我想先试试。反正这种小事他应该也不会过问。”

“嗯……明天几点送她过去？”

“一早，八点吧。”

“太早了，后天早晨八点，我准时给你送到办公室。”

“成交。”

两个人一来一回，没有一个人询问一下安婧的意思，她就被确定了后天早晨去找于妗妍报道。也是，她安慰自己，这是他们家的产业。就算于越这段时间对她再照顾，在面对和生意有关的事情的时候，孰重孰轻他分的还是很清楚的。

本来稍稍倾斜的天平，现在又回到了原位。

“哦对安婧，差点忘了，卓然让我给你带东西来。我刚刚忘了拿下来，还在车上。你跟我出去取一下。”已经跨出门的于妗妍又返回来对还呆坐在沙发上地安婧说。

她的心颤了一下，已经埋在心底的名字被人提起，她以为已经藏好的想念之情翻涌直上心间。拒绝了于越一起陪同她出去的提议，一个人跟着于妗妍来到了门外。

“这些衣服是卓然托我带给你的，他对你还真挺好的。估计是他自己过了边境帮你买的吧，这样的衣服在这边可买不到。别人买了也带不进来，应该是他亲自去买的。当然你要是想穿，去找我的时候可以穿，我无所谓你穿什么样的衣服，只要好好教她们跳舞就行。”

于妗妍边说边递给安婧一摞衣服。都是她曾经穿的再正常不过的连衣裙、短袖短裤。然而在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世界里，女孩子根本买不到这样正常且不过分暴露的衣服。

“哦对，你可能也听别人说过了，我喜欢卓然，当然现在也喜欢。不过我出去走了一圈之后想明白了，女孩子搞事业最重要。所以你放心，我不会因为卓然喜欢你就针对你，只要你不破坏我的计划，那咱们就可以和平相处。而且看你这个傻呆呆的样子，我觉得没准咱们还可以成为朋友。”于妗妍笑着用细嫩的手捏了捏安婧的脸。“记住，靠男人不如靠自己。”

说完她转身就上车离开了，空气中留下一阵清新的香水味。安婧没有马上进房间，而是抱着那堆衣服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。回忆着刚刚于越他们两个像卖猪仔时候讨价还价一样，没人问她愿不愿意，就把她的未来确定了。那个在她危难时候救了她两次的人，在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。

在那盏昏暗的灯光下，她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上那迭衣服上。可以隐约在衣服上闻到他的气息。在这里醉生梦死了好多天，不知道他怎么样了，每次梦里看到他面庞的时候，心都在痛。

凌乱的思绪最终停留在于妗妍最后的话上，也是从小她妈妈一直教导她的话，“靠人不如靠己”。她安慰自己，在这个世界里，也许跟着于妗妍也不错。当她足够强大了，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