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动,开口,声音有些淡:「我听说,你今日是去赴那贺大小姐的约。」
身后之人静默了许久,「嗯。」
晏碎觉得心口有些闷:「嫡出的大小姐,如此一来,你也不怕斗不过二哥了。」
她故意将封瑜唤为二哥。
封铭似乎是想同她讲道理,掰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。
「碎碎——」
晏碎站起身来,「夜深了,早些回寝宫休息。」
可是他早就已经日日与她同睡一榻。
走到门边,被他拉住了手腕。
他最近已经很疲倦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哄。
「碎碎,我与她什么都没有——」
「知道了。」
她并没有等他说完,也没有回头,拨开他的手,踏进寝殿,合上门。
晏碎是真的生气,气他与别的女人饮酒,气他明知对方别有用心,仍要赴约。
但她更多的是无措。
封仪是封铭的妹妹,十五年了一直如此。
更何况,如今的局势,她已然成为了他的负担。
她的身份一无所有,什么都帮不了他。
而丞相府的大小姐可以。
所以,其实他比她早明白这一点。
所以也比她早做出了选择。
贺大小姐本就心仪太子,迎冬会之后更是频频抛出橄榄枝。
昨夜,他接住了。
于是,秋闱案成功解决了。
礼部尚书被洗得一干二净,此事都是那些底层官员见钱眼开,被蒙蔽了心智。
富家子弟的解元之位还给名为宋应的书生,并被记入案册,世代不可入朝为官。
这一招没能成功将太子拉下马,也没能除掉一位前朝的大臣。
这样一反转,唯一能紧抓着不放的,只有封仪的身份。
晏碎没想到的是,第一个站出来替她说话的人,竟然是封瑜。
他实在听不过去,在早朝上怒怼大臣。
「皇后已逝多年,阿仪也一直安分守己,从未做过什么有违皇家章法之事,各位大臣何故如此为难一个女子?」
朝臣一个个不敢吭声,毕竟二皇子说话直戳人肺管子。
「我虽常年不在京中,但诸位心里在盘算什么我一清二楚,我已将阿仪视作亲妹妹,她此人一清二白,还望各位勿再刁难。」
晏碎听闻此事之后,沉闷几日的心情,终于晴朗了许多。
原着男女主的人设不想毁,毕竟封瑜是唯一一个对封仪好的人。
我跟碎碎一样,心疼封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