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何时昏睡过去的,再度醒来已是晌午,身边已经没了人。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江嘉容拥着她不断亲吻,邵含南马上红了脸,扯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脸,被子里充斥着独属江嘉容的味道,是淡淡的檀香味道,她总觉得似曾相识,但又想不起来,过了一会又踢开被子,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,她在做什么!
被子只盖在胸脯上方,她不想动,只呆滞的放空目光,好像除了此刻,没有多余的时间容她好好思考。
江月江夜约莫着邵含南该醒了,敲了几次门,但是次次都没有得到回应,二人有些着急,又把耳朵贴在门缝听,里面又是死一般的安静,她俩顾不得主仆礼仪,急急推开了门闯了进去,跪在床榻边,小心翼翼的撩开帷幔,邵含南依旧半阖着眼,二人吓坏了,害怕的试探,“少少夫人?”邵含南才颤了颤眼睫毛,二人才松了口气,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。
江月都快哭出来了,“少夫人,您有什么可以找夫人商量啊,您别想不开啊,奴婢们都快担心死了。”
面对二人的担心,她只觉得讽刺,她从来没想那么多,今日细细想来,她二人怕不是江嘉容派来监视她的吧,是真的担心她还是担心会因为自己丢了性命?
此事与谁诉说她都开不了口,或者说其实更怕事情败露,自己会被扒光坐着木马游街,她很怕很怕。举目江府,没有人能帮她吧。
可她又想为自己争取一把,若是能逃离出府那最好不过了。眼下自己唯一信任的是曼曼。她会相信自己吗?不信又如何,不争取一把又能知道事情有没有转机?
她又充满了信心,不顾身体的酸软和小腹的胀痛,少见的冷漠,叫江月江夜伺候自己洗漱更衣,连发髻都没怎么编就急匆匆的往外走。
“少夫人,您去哪?”
她不回话,闷着头出了后院,又想起今天曼曼要上课,现在应该在休息,转头又往书堂方向走,离书堂越来越近,她没注意到里面静谧无声,猛地推开门,只见傅华卿站在堂冷曼身侧,堂冷曼低下头认真习字,二人的距离极近,从自己的角度看两人是贴在一起的。
两人被邵含南的开门声吓到,迅速拉开了距离,堂冷曼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,不过邵含南没顾得上观察,进门就喊,“曼曼!”
傅华卿浅浅作揖,“少夫人。”
“南南,怎么了?”堂冷曼起身,扶住往她面前走的人儿。
邵含南看了眼傅华卿,后者马上反应过来,伸手拿过书卷,温和向两人道别,“今日的课程夫人学的极快,明日我再前来为夫人教授新课,还望夫人记得温习。”
堂冷曼点点头,拉着邵含南坐在凳上,她过去把门关上。
“曼曼,对不起,我要向你认错!”
背朝邵含南的她手一抖,门闩一下子就夹住了手指,她连忙松手。
“你闯了什么祸,还要向我认错?”她转身笑道。
“我我”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。
她看着曼曼信任她的眼神,她突然退缩了,“我”
“不着急,要是不知道怎么说,那就带我去,嗯?”堂冷曼鼓励的握住邵含南的手。
“笃笃”门被敲响,“夫人,少夫人。”外面是管家的声音。
“讲。”曼曼交握着邵含南的手,她微微侧头,没有起身开门的打算。
“夫人,少爷给您定的药回来了,奴仆们现在也在院子里候着了,就等您和少夫人去挑选指派呢。”
“好,你先下去吧,我们稍后就过去。”
邵含南被打了岔,“药?什么药?”
堂冷曼的笑意黯淡了些,指尖也变得冰凉,她扯了扯嘴角,“绝子药罢了。”